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,硝烟弥漫。
寒风凛冽如鬼哭狼嚎,到处都是血冰、灰烟,以及战死、绞结、冻僵在一起的尸体。
这里发生过一场异常激烈的死斗。
一个少年跪在冰面上,用力地抱着一个男人的身体,啜泣着的脸庞泪如雨下。
男人奄奄一息,血流的比少年的眼泪还多。
“不要哭,莫言”男人坦然地迎接着自己的死亡,“这是我的宿命,我看到过了。”
少年闻言泣不成声。
鹿鸣和陈风站在二人身边,像幽灵一样,看风雪穿过二人的躯体鞭打在这对男子身上。
男人把头扭向鹿鸣这边,陈风看见他的面色比冰面还要惨白。
“今日行动......失败了,是天命未到”男人艰难地说,“这么巨大的牺牲,是天命不在我们这边!”
“师父。”少年嚎啕痛哭。
“莫言,你要记住我说的话,一字一句地记下来,把它告诉鹿鸣。”
“我记着呢,师父!”
男人眼神越发空洞,似是在回忆,又似是在思考:“你告诉鹿鸣,金良那小子说的是对的,只有成为神才能解放我们,只有拥有他的力量才能结束这一切......”
男人侧头呢喃,他的声音越发微弱,冰原上的寒风无情鞭笞着他的身体,直到冻干掉他的最后一滴血。
鹿鸣猛地一挥手,天地开始旋转,陈风看见鹿鸣眼眶似乎有异样的反光。
肃杀冰冷的回忆之境消失了,紧随其后的却是另一个粉墨烟尘的回忆之境:
......
审讯室内。
狭小昏暗的房间里,只有一盏孤灯闪烁。
“说出来!说!谁派你来的!”
陈风没想到眼前出现了另一个鹿鸣,他正愤怒地双手攥着一个少年的领口,把他逼到墙边。相较于身旁的鹿鸣校长来说,二人的容颜几乎一样年轻,这么多年鹿鸣校长几乎一点没有衰老。
“说出来!谁告诉你我们的位置的?”鹿鸣恼怒地将男子举起,灯光此时正照在男子脸上,陈风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竟神似自己的叔叔金良。
难道,他就是金良?陈风皱紧眉头。
“我当然知道,你们不知道是因为你们太愚蠢!”少年金良啐了一口,脸上满出不屑。
鹿鸣把他举得更高,恨不得要用手吊死这个少年。
“鹿鸣,住手。问清楚身份再动手不迟。”
阴影中传来一个老成的声音,陈风循声望去,男人的身形完全隐没在黑暗中,只能瞥见露出来的一处鲜红色裤腿。
“是,师父。”鹿鸣敬畏地退后,随即望着一脸怒气的少年。
“说吧,谁派你来的,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谁也没派我来,我是自己过来的。”
“撒谎!”鹿鸣起身就要上前给这个狂傲的少年一点教训。
“慢!”少年喝住了鹿鸣,“虽然我确实是自己一个人来的,但是可以告诉你我的目的。”
鹿鸣闻言站住了,他扭头看向身后的黑暗。
“请说。”黑暗中的神秘男人语气诚恳。
哪知下一秒,少年一番话震惊了众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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